差点哭了。。。BGM太犯规了。。。。。
【全职】[喻黄/修伞] 淋漓尽致（08）
回忆杀上线>< BGM：灵魂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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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你回来了。
叶修继续那样看着他，眼神温柔而笃定，苏沐秋动了动嘴唇想说话，然而他又意识到他现在说什么，叶修都听不见。叶修也看不见他，他们活在不同的时空之中，终于交汇之际，却发现无法触摸，甚至无法交流。
苏沐秋想了想，在纸上写：是我呀。
“是我呀”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字迹凌乱，最后一笔轻飘飘的，显示在纸上看起来就像幼稚园小朋友刚学写字时候的笔迹。苏沐秋手抖得太厉害，写完了之后一看，自己捂着脸简直不想活了。
叶修把烟碾灭，突然转过身去，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但是挑着嘴角笑的样子格外地欠揍，他指尖拎着那张纸凑近了仔细看，然后点点头：“是你，这字丑的。”
苏沐秋又哭又笑，想伸手掐死他。
算了，掐不到，有机会再说吧。
再之后是漫长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苏沐秋盘着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笔乱划，叶修又点了根烟，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张纸上不断地出现各种各种的曲线和毫无意义的汉字，眉目一点点舒展开。
“那时候沐橙上学，我们俩去给她开家长会。”叶修说：“你趴着桌子睡觉，手上还在写字，前面写了一大堆汉字，然后后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也有，还有简笔画。”
那时候苏沐橙是班上最特殊的同学，开家长会不来则已，一来就来两个哥哥，开会之前一个神神叨叨地找这个老师说话找那个老师问问题，另一个坐在座位上翻苏沐橙的课本两眼放空，然后家长会一开始，两个人搬着椅子挤在一个人的位子上坐，一个靠着另一个，另一个拿胳膊挤另一个，推来搡去的，知道的这是苏沐橙的家长，不知道的还以为的班上的学生。
“你还好意思说，”苏沐秋在纸上写，“你有次在家长会上睡着了还打呼噜！”
“说的好像你不打呼噜似的。”
“我那天没有！”
“呵。”
“呵你个头！”苏沐秋抓起身边床上的枕头砸叶修，“你每天晚上岂止要打呼，你还前滚翻后滚翻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叶修抬手抓住枕头，“你知道？我们又不睡一个房间，你怎么知道？”
他们住的屋子是苏沐秋当年租的，本来他和苏沐橙两个人的时候租一个两室的小房子没有客厅也挺好的，后来叶修来了，这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虽然没有对房子有什么异议，但是苏沐秋后来思来想去，还是咬咬牙添钱租了现在这间房子。
他一向小气，突然在租房子这件事情上大方了起来，搞得叶修很不理解，有意无意地问了苏沐秋好几次，直到真的搬家搬过来了，叶修才意识到这次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闲来无事给游戏写外挂挣钱的主，大发慈悲换了间屋子住，这真是太离奇了。
苏沐秋到底有多穷，叶修回想一下当年认识之初的事情，下了个结论：特别穷。以至于让叶修成为天师之前好一顿思想斗争，天赋高怎么了，他还不想干一行饿死一行。
“天师都这么穷吗？”叶修当时表情非常精彩，“穷到要打游戏卖装备写外挂挣钱？当天师这么穷我为什么还要当这个破玩意？喂，你别是拐带未成年的人口贩子吧？”
你才人口贩子啊！你才拐卖儿童啊！你全家都拐卖儿童！
苏沐秋当时少年人心气重，半是玩笑半是真生气，抬手就拿桌子上的一个还没剥开的柚子砸了过去。柚子这种水果又大又结实，砸得叶修眼冒金星，叶修也是个有脾气的，然后两个未成年人淋漓尽致地打了一架。
岂止是淋漓尽致，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你给我一拳，我捅你一肘子，你来我往拳脚相向毫不客气，十六七岁的年纪最容易冲动暴躁，哪怕没什么深仇大恨，打起来那就要打个痛快才罢休。
男生哪有小时候不打架的，苏沐秋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带着妹妹在孤儿院长大，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一双拳头充分经过实战演练；而叶修也不是好欺负的，哪怕是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他也是小的时候和家附近的孩子在泥堆里打滚出来的，苏沐秋要保护妹妹，叶修身边也有个拖油瓶叶秋，小时候两个人都是为弟弟妹妹出头的主，积攒了大量的实战经验，打起来十分痛快。
两个人畅快地打了一通，然后打完了坐在地板上相对无言地喘着气，拳头有点疼，不要紧，看着对方脸上挂彩心里十分开心，然后抬手一模发现自己也是一脸的血，嘴角眼角都肿得老高。
“擦擦。”苏沐秋爬起来去翻医药箱，扔过来一卷纱布。
“嗯。”叶修严肃地点头，趁着苏沐秋转身，然后啪地把纱布砸在他脑袋上。
“叶修——！”苏沐秋冲过来揪着叶修的衣服，两个人站着相对无言，苏沐秋气得发抖不知道说什么，叶修突然却笑了，抬手去擦苏沐秋嘴边的血迹。
“对不起，下手太重了。”叶修的笑容懒洋洋的，“你是内伤吐血了吗？”
“吐血泥煤。”苏沐秋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强忍着笑辩解：“我咬到舌头了！”
“你也打我了，我们扯平了。”叶修耸肩，两个人先是对峙着，然后叶修抬手去揉揉苏沐秋的脑袋，颇真诚地关心道：“还疼吗？”
“滚！”苏沐秋“啪”地甩开他的手。“去处理一下你的脸，就像开颜料坊了似的，哈哈哈哈——好了不笑了，我去做饭了，沐橙要回来了。”
“喂！你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叶修扯开一卷纱布。
“先煮饭！”苏沐秋的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眼角都是青的，“靠，把地上收拾一下，你要是有天死了肯定是懒死的！还有，你扯那么多纱布干什么——”
“你要是有天死了肯定是抠死的。”叶修眼睛也不抬地搭话。
“你去死吧！”苏沐秋从厨房的菜板上拿起块胡萝卜朝叶修扔过去，叶修抬手接住，咔嚓咔嚓嚼了起来，跟兔子似的。
叶修想到这里，突然地，他甚至开始毫无道理地痛恨自己，当时开什么玩笑不好，要开“去死”的玩笑。
过去的事情，叶修本来以为自己不去想，慢慢就都忘了，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最好。可是这样一回忆起来，却突然觉得还是记得的，像是在老旧的阁楼里翻找去一本尘埃满满的旧书，翻开之后惊喜地发现过去种种未曾湮灭，而是历历在目，如骨血印刻于身体，若要忘掉，则如寒芒利刃剔骨去血，全忘了，人也就死了。
反正是做不到了。真好，不但忘不了，那些记忆的碎片在时光深处又卷土重来，曾以为破碎的一切，倏然又开始疯狂生长，在一片荒芜之中，重新长成郁郁葱葱的白桦林。
“你一大少爷，和我们挤地下室能行吗？”苏沐秋继续写，“啧啧，这不就换到这里来了，房租——”
“可贵了！”苏沐秋笔迹力透纸背，都快把纸给写漏了。
叶修哈哈大笑起来。
地瓜独自趴在宽大的沙发上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姿势十分妩媚，就差脑袋上飘个文字泡写上“客官，约吗？”然而黄少天和喻文州正蹲在地上翻大学时候的相册，在电视机里声嘶力竭的“我还会再回来的”叫喊声之中修炼得淡定异常，两个人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咬耳朵，说悄悄话，地瓜十分不解，这屋里就你们两个是活人，悄悄话意义何在啊？
“这是那时候校足球队的合影。”喻文州指着相册上，喻文州站在中间，黄少天蹲在前面，头上十分夸张地系了个必胜的红色方巾，搞得像是农民起义反抗暴政，手里毫无新意地比了个剪刀手，喻文州则趁机把手放在他头上比了个兔子耳朵。
“我不想看了。”黄少天一脸的生无可恋，“做人真没意思，这都什么照片啊！怎么那么傻啊！笑的时候怎么像是小儿麻痹症患者啊！剪刀手是什么啊，上个世界八十年代遗风啊！我那时候怎么土成那样——”
喻文州一边笑一边想继续向下翻，突然手机响了。
“是叶修。”喻文州说。
“嗯。”黄少天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喻文州可以去一边接电话。
“没事，他又不是外人。”喻文州说着接起来电话。“喂？”
黄少天抬手拿了个苹果，“叶修什么事啊？”
喻文州表情十分精彩：“……他说他家里闹鬼了。”
黄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文州对着电话说：“少天说，哈哈哈。”
黄少天抢过来手机，边说还边指着天花板，表情活灵活现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叶修：“……”
灵魂相认 - 张敬轩
亲相拥的不只这肉身
我痛哭于你怀内已然无从离弃
感情如同潭深浸过世界各种名份
我的最亲知否此刻
这灵魂契约他生
寻办法提前时辰向你步近